第113章 明日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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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明日19
克萊爾最終還是沒有機會在萬聖節換上蝙蝠制服, 與哈爾一起扮演吸血鬼。
但隔壁宇宙的喬納森做到了。
“這身制服？哦，達米安給的。”
坐在長椅上的青年擡起手敲了敲蝙蝠頭罩，銳評道：“我覺得這個戴著不是很舒服。”
隨後, 他又拿起了旁邊空位上裝飾用的南瓜燈，將齜牙咧嘴的南瓜放在自己的腿上, 示意他面前因為穿著過於正常而與節日熱鬧的氛圍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的女人在他身邊坐下。
喬納森在紐約的一家游樂園, 這會兒正舉辦著萬聖限定還是超英特供的主題活動。就克萊爾站在這裏的一小會兒, 身邊已經走過去兩個蝙蝠俠三個超人還有五個鋼鐵俠了。
並沒有打扮成哪位超級英雄的克萊爾環視了一圈, 在喬納森身邊坐下。她有點困惑：“你在做什麽？”
喬納森擡了擡眼，看向不遠處同樣是萬聖節主題的甜品店, 故意調整了發聲的肌肉模仿出蝙蝠俠的陰沈嗓音, 就是說出來的話與恐怖搭不上一點兒邊：“我在排隊買南瓜撻。”
“坐著排隊？”
“這家店在大都會也有分店, 而且沒開在游樂園。那裏人比較少, 也不需要排隊。等這支隊伍排到我了，我就去大都會買三個帶回來。”
喬納森總結：“所以，我確實是在排隊。”
他還給克萊爾指了指他應該站著的位置：“看到那個黑色制服的蜘蛛俠了嗎？我就排在他後面。”
聽到這裏，克萊爾還能不明白他在幹什麽嗎：“你在偷懶。”
她聽了聽, 不出意外地在游樂園裏聽見了麗茲活潑的聲音：“達米安都在陪麗茲看超級英雄主題的舞臺表演, 但你卻坐在這裏。”
喬納森目光稍稍偏移了一會兒。他有點心虛, 好在蝙蝠面罩遮住了他的表情。
他輕咳一聲, 語氣堅定：“不，我在幫他們買南瓜撻。”
行吧，你說是就是吧。
克萊爾也沒怎麽為難喬納森, 而是有些好奇地繼續詢問：“你們三個來這裏是在做潛入調查的嗎？”
超人他們以前也做過類似的事情, 為了不被別人認出來, 彼此還交換了制服。
“達米安穿著你的制服嗎？那麗茲呢？”
喬納森聞言，表情有點古怪：“沒有……其實只是麗茲想來玩玩, 所以制服都是提前準備好的。一定要說的話，麗茲穿了以前超級少女的制服，她才是超人款的。”
克萊爾：“……”
克萊爾小心翼翼：“所以達米安穿的是神奇女俠的……？”
“呃呃……”
喬納森發出了一連串被惡心到的語氣助詞。請原諒，但他很難不順著克萊爾的話語產生有端聯想，而想象中的畫面著實有點辣眼睛。
“饒了我吧，你又不是不知道達米安現在長成什麽樣了，夜翼的制服給他都嫌小……他沒怎麽打扮，戴了一副墨鏡就說自己是托尼.斯塔克了。”
克萊爾隔著頭罩都能猜到喬納森皺成一團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站起身來，低頭對喬納森說：“好吧，你們玩的開心，我再去看看其他人。”
喬納森聞言，摘下了他的蝙蝠頭罩，蓋在南瓜燈上。已經長大的青年有著和他的父親相似的眼睛，稍稍彎起朝她露出清爽的笑容來：“你已經太久沒回來啦，克萊爾。”
“不過，很高興能再次見到你。”
“我也一樣，喬納森。”
……
五分鐘後，克萊爾意識到自己確實是太久沒來這個宇宙看看了。
喬納森告訴她，她大概率可以在萊克斯大廈找到康納……但他可沒告訴她萊克斯大廈變成這樣了啊！
克萊爾的表情凝重極了。她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之後再睜開，但眼前的畫面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這是什麽新品種的幻覺嗎？由哪個新時代超級反派做的？不然萊克斯大廈的標志怎麽變成超人家族的標志了？
她一定是在做夢。
克萊爾站在原地恍惚了好長時間，直到一位頭發花白戴著墨鏡遛狗的老人在她面前停下，很好心地詢問她：“怎麽一個人呆在裏，小姑娘？”
克萊爾回過神來：“我沒事，老先生。我只是太久沒回大都會了……這裏原先不應該是萊克斯大廈嗎？”
老先生挑了挑眉，將臂彎下夾著的報紙遞給了她：“一個月前就變成超級公司了。”
克萊爾接過報紙，展開一看。
一個月前，萊克斯.盧瑟公開把他的公司贈送給了超人——哦，再嚴謹一點，前超人——並將其改名為超級公司。
克萊爾：“……”
這算是什麽夢？可真詭異。
新聞並沒有給她解惑，在得到答案後，克萊爾的心情更恍惚了。她將報紙還給老人，向他道了一聲謝，然後離開了現場。
一分鐘後，她來到原萊克斯大廈，現超級公司的頂層辦公室，並在屬於盧瑟的座位上見到了她想要找的康納.肯特。
……康納眼底的黑眼圈看起來和他的搭檔有得一拼了。
“你好啊，克萊爾。”
曾經陽光活潑的大男孩如今死氣沈沈地跟她打了聲招呼，身上的怨氣看起來跟哥譚人沒什麽區別：“好久沒見，要不要坐下來一起看一份文件？”
克萊爾：“……”
克萊爾遲疑地後退了一步：“呃，我是不是不該打擾你？”
康納：“打擾？哦，不用在意，我很好。雖然連作為超人的喬納森都能在游樂園無所事事，但我也很好。”
他深呼吸一口氣，胡亂將桌面上的紙張全部推到一邊，再一口氣灌下了桌邊的整杯冰可樂，然後才像是活過來了一點，飛了起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辦公桌上。
至於工作？眼不看為凈。
克萊爾試探著詢問：“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麽？”
然後，克萊爾從康納這裏聽來了比報紙上更詳細的經歷。
簡單來說，就是克拉克真的說服了盧瑟相信愛與正義，選擇放下芥蒂。然後盧瑟也不知道怎麽想的，直接把他的公司送給了他。但克拉克本人覺得這不該屬於他，又轉手給了本來就應該是萊克斯集團繼承人的康納。
一通操作下來，成功把康納這個本來還饒有興致的圍觀群眾壓在了超級公司總裁的位置上。
倒黴蛋康納雙手交叉抵在下顎，表情深沈得就像是在算計著要把超人關進紅太陽室的萊克斯.盧瑟。
他輕聲說：“我絕對會去報覆萊克斯和克拉克的。”
克萊爾：“……”
你真的還好嗎，康納？怎麽感覺已經在黑化了？
但克萊爾有點不能理解：“公司的事情就這麽難處理嗎？”
有氪星人的超級大腦和超級速度在，不應該啊。
康納從辦公桌上跳了下來，嘆了一聲氣：“不是困難，就是麻煩。”
“我確實可以把一切都處理得很快，但別人不行。所以整套流程走下來，還是得等待……總之就是很慢，也很煩。”
難捱的生活硬生生磨平了康納的棱角，這是他最能理解紅羅賓的一個月，讓他不甚唏噓：“提姆長這麽大真不容易。”
克萊爾設想了一下，好吧，她承認康納確實挺可憐的。她試圖安慰對方：“往好了想，至少你是老板，不會有人天天罵你遲到早退。”
嗯，她在暗指的人就是她的主編。
康納興致不高，並沒有被安慰到：“但這份工作不適合我。”
克萊爾聽到這裏，反問康納：“那為什麽不去找一個更適合的人代替你的位置呢？”
康納微微一怔。他眸光微閃，似乎是想通了什麽，緊接著翹起唇角，豁然開朗：“你說得對，克萊爾！”
並當場掏出手機，行動力很強地撥通了電話：“你好啊，提姆，我有一份萬聖節禮物想送給你。”
“你想不想接手萊克斯…哦不對，超級公司？”
電話那邊的提姆：“？”
並不是這個意思的克萊爾：“……”
有沒有一種可能，她只是在暗示康納可以去找一個助理，像默茜那樣的。
克萊爾默默在心裏對提姆說了一聲抱歉。
她能清晰聽見提姆似乎委婉實則冷酷的拒絕：“你該去睡覺了，康納。”
但康納並不放棄，還嘗試提出條件：“我給你帶仙女座最新款的咖啡機！”
克萊爾心想，康納還是太天真了，提姆怎麽可能因為這種條件就答應這麽冤種的請求。
“……”
但預想中的拒絕並沒有被發生，提姆似乎陷入了遲疑。
克萊爾：“？”
康納繼續加大籌碼：“還有最新品種的咖啡豆！我是說，全部的種類！”
提姆：“……”
提姆屈服了：“我可以幫忙。但只是一部分。”
康納真心實意地讚美：“友誼萬歲。”
咖啡更萬歲！太令氪星人感動了，紅羅賓真不愧是他最好的搭檔——！！
在掛斷提姆的電話後，原地覆活的康納迅速恢覆了克萊爾印象裏精神奕奕的模樣。還笑著對她說：“你這次回來得剛剛好，克萊爾。”
“卡拉昨天才回地球，應該會在這裏再休息兩天才離開。”
克萊爾也順著他的話語轉移了註意力：這個說法……
“卡拉現在不常待在地球了嗎？”
康納點頭：“對，她現在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面。”
“她覺得如今的地球比較和平，也擁有足夠多的超級英雄。但在太陽系之外，會有無數的人們需要幫助——她想幫助更多的人，在她力所能及的範圍內。”
克萊爾最開始還有點意外，但仔細想了想，也不是不能理解。其實一切都早有預兆，而這確實會是卡拉做出的選擇。
康納又說：“不過她也並非獨自一人，還有小氪陪著她一起旅行。”
……
克萊爾找到卡拉的時候，她正在公園裏遛小氪。
脫下紅披風後的小氪看起來就像是一只普通的白色狗狗，只不過格外聰明可愛一點。而卡拉也穿著普通休閑的打扮，將漂亮的金發盤了起來，鼻梁上還架著一副款式樸素的茶色墨鏡。
在聽見熟悉的心跳時，卡拉停下了腳步，還沒轉身看見人呢，唇角就先彎起來了。
而她也松開了可伸縮的牽引繩，任由小氪快樂地跑向他們家許久未見面的另一位家庭成員。
克萊爾蹲下手，再張開雙臂，任由小氪撲進她的懷抱，親昵地用濕漉漉的鼻尖去蹭她的臉頰。
卡拉在這時候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一會兒她：“好久沒見了，克萊爾。”
“你看起來心情不錯，是發生了什麽好事嗎？”
克萊爾一邊揉著小氪的腦袋，一邊自己也擡起腦袋看向卡拉，眼睛裏充滿了流動的笑意：“哦，可能是因為我不久前參加了一場非常棒的正義聯盟派對。”
“有多棒？”
克萊爾挑出重點：“派對的地點在蝙蝠洞。”
卡拉發出了驚嘆：“哇哦，那確實很棒。”
緊接著，她就迫不及待地詢問：“有照片嗎？”
克萊爾點頭：“當然。”
卡拉挑眉，心情愉悅地做出決定：“很好，我這就去聯系芭芭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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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隔壁宇宙的喬納森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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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 他又拿起了旁邊空位上裝飾用的南瓜燈，將齜牙咧嘴的南瓜放在自己的腿上, 示意他面前因為穿著過於正常而與節日熱鬧的氛圍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的女人在他身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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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打扮成哪位超級英雄的克萊爾環視了一圈, 在喬納森身邊坐下。她有點困惑：“你在做什麽？”
喬納森擡了擡眼，看向不遠處同樣是萬聖節主題的甜品店, 故意調整了發聲的肌肉模仿出蝙蝠俠的陰沈嗓音, 就是說出來的話與恐怖搭不上一點兒邊：“我在排隊買南瓜撻。”
“坐著排隊？”
“這家店在大都會也有分店, 而且沒開在游樂園。那裏人比較少, 也不需要排隊。等這支隊伍排到我了，我就去大都會買三個帶回來。”
喬納森總結：“所以，我確實是在排隊。”
他還給克萊爾指了指他應該站著的位置：“看到那個黑色制服的蜘蛛俠了嗎？我就排在他後面。”
聽到這裏，克萊爾還能不明白他在幹什麽嗎：“你在偷懶。”
她聽了聽, 不出意外地在游樂園裏聽見了麗茲活潑的聲音：“達米安都在陪麗茲看超級英雄主題的舞臺表演, 但你卻坐在這裏。”
喬納森目光稍稍偏移了一會兒。他有點心虛, 好在蝙蝠面罩遮住了他的表情。
他輕咳一聲, 語氣堅定：“不，我在幫他們買南瓜撻。”
行吧，你說是就是吧。
克萊爾也沒怎麽為難喬納森, 而是有些好奇地繼續詢問：“你們三個來這裏是在做潛入調查的嗎？”
超人他們以前也做過類似的事情, 為了不被別人認出來, 彼此還交換了制服。
“達米安穿著你的制服嗎？那麗茲呢？”
喬納森聞言，表情有點古怪：“沒有……其實只是麗茲想來玩玩, 所以制服都是提前準備好的。一定要說的話，麗茲穿了以前超級少女的制服，她才是超人款的。”
克萊爾：“……”
克萊爾小心翼翼：“所以達米安穿的是神奇女俠的……？”
“呃呃……”
喬納森發出了一連串被惡心到的語氣助詞。請原諒，但他很難不順著克萊爾的話語產生有端聯想，而想象中的畫面著實有點辣眼睛。
“饒了我吧，你又不是不知道達米安現在長成什麽樣了，夜翼的制服給他都嫌小……他沒怎麽打扮，戴了一副墨鏡就說自己是托尼.斯塔克了。”
克萊爾隔著頭罩都能猜到喬納森皺成一團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站起身來，低頭對喬納森說：“好吧，你們玩的開心，我再去看看其他人。”
喬納森聞言，摘下了他的蝙蝠頭罩，蓋在南瓜燈上。已經長大的青年有著和他的父親相似的眼睛，稍稍彎起朝她露出清爽的笑容來：“你已經太久沒回來啦，克萊爾。”
“不過，很高興能再次見到你。”
“我也一樣，喬納森。”
……
五分鐘後，克萊爾意識到自己確實是太久沒來這個宇宙看看了。
喬納森告訴她，她大概率可以在萊克斯大廈找到康納……但他可沒告訴她萊克斯大廈變成這樣了啊！
克萊爾的表情凝重極了。她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之後再睜開，但眼前的畫面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這是什麽新品種的幻覺嗎？由哪個新時代超級反派做的？不然萊克斯大廈的標志怎麽變成超人家族的標志了？
她一定是在做夢。
克萊爾站在原地恍惚了好長時間，直到一位頭發花白戴著墨鏡遛狗的老人在她面前停下，很好心地詢問她：“怎麽一個人呆在裏，小姑娘？”
克萊爾回過神來：“我沒事，老先生。我只是太久沒回大都會了……這裏原先不應該是萊克斯大廈嗎？”
老先生挑了挑眉，將臂彎下夾著的報紙遞給了她：“一個月前就變成超級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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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前，萊克斯.盧瑟公開把他的公司贈送給了超人——哦，再嚴謹一點，前超人——並將其改名為超級公司。
克萊爾：“……”
這算是什麽夢？可真詭異。
新聞並沒有給她解惑，在得到答案後，克萊爾的心情更恍惚了。她將報紙還給老人，向他道了一聲謝，然後離開了現場。
一分鐘後，她來到原萊克斯大廈，現超級公司的頂層辦公室，並在屬於盧瑟的座位上見到了她想要找的康納.肯特。
……康納眼底的黑眼圈看起來和他的搭檔有得一拼了。
“你好啊，克萊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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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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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納：“打擾？哦，不用在意，我很好。雖然連作為超人的喬納森都能在游樂園無所事事，但我也很好。”
他深呼吸一口氣，胡亂將桌面上的紙張全部推到一邊，再一口氣灌下了桌邊的整杯冰可樂，然後才像是活過來了一點，飛了起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辦公桌上。
至於工作？眼不看為凈。
克萊爾試探著詢問：“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麽？”
然後，克萊爾從康納這裏聽來了比報紙上更詳細的經歷。
簡單來說，就是克拉克真的說服了盧瑟相信愛與正義，選擇放下芥蒂。然後盧瑟也不知道怎麽想的，直接把他的公司送給了他。但克拉克本人覺得這不該屬於他，又轉手給了本來就應該是萊克斯集團繼承人的康納。
一通操作下來，成功把康納這個本來還饒有興致的圍觀群眾壓在了超級公司總裁的位置上。
倒黴蛋康納雙手交叉抵在下顎，表情深沈得就像是在算計著要把超人關進紅太陽室的萊克斯.盧瑟。
他輕聲說：“我絕對會去報覆萊克斯和克拉克的。”
克萊爾：“……”
你真的還好嗎，康納？怎麽感覺已經在黑化了？
但克萊爾有點不能理解：“公司的事情就這麽難處理嗎？”
有氪星人的超級大腦和超級速度在，不應該啊。
康納從辦公桌上跳了下來，嘆了一聲氣：“不是困難，就是麻煩。”
“我確實可以把一切都處理得很快，但別人不行。所以整套流程走下來，還是得等待……總之就是很慢，也很煩。”
難捱的生活硬生生磨平了康納的棱角，這是他最能理解紅羅賓的一個月，讓他不甚唏噓：“提姆長這麽大真不容易。”
克萊爾設想了一下，好吧，她承認康納確實挺可憐的。她試圖安慰對方：“往好了想，至少你是老板，不會有人天天罵你遲到早退。”
嗯，她在暗指的人就是她的主編。
康納興致不高，並沒有被安慰到：“但這份工作不適合我。”
克萊爾聽到這裏，反問康納：“那為什麽不去找一個更適合的人代替你的位置呢？”
康納微微一怔。他眸光微閃，似乎是想通了什麽，緊接著翹起唇角，豁然開朗：“你說得對，克萊爾！”
並當場掏出手機，行動力很強地撥通了電話：“你好啊，提姆，我有一份萬聖節禮物想送給你。”
“你想不想接手萊克斯…哦不對，超級公司？”
電話那邊的提姆：“？”
並不是這個意思的克萊爾：“……”
有沒有一種可能，她只是在暗示康納可以去找一個助理，像默茜那樣的。
克萊爾默默在心裏對提姆說了一聲抱歉。
她能清晰聽見提姆似乎委婉實則冷酷的拒絕：“你該去睡覺了，康納。”
但康納並不放棄，還嘗試提出條件：“我給你帶仙女座最新款的咖啡機！”
克萊爾心想，康納還是太天真了，提姆怎麽可能因為這種條件就答應這麽冤種的請求。
“……”
但預想中的拒絕並沒有被發生，提姆似乎陷入了遲疑。
克萊爾：“？”
康納繼續加大籌碼：“還有最新品種的咖啡豆！我是說，全部的種類！”
提姆：“……”
提姆屈服了：“我可以幫忙。但只是一部分。”
康納真心實意地讚美：“友誼萬歲。”
咖啡更萬歲！太令氪星人感動了，紅羅賓真不愧是他最好的搭檔——！！
在掛斷提姆的電話後，原地覆活的康納迅速恢覆了克萊爾印象裏精神奕奕的模樣。還笑著對她說：“你這次回來得剛剛好，克萊爾。”
“卡拉昨天才回地球，應該會在這裏再休息兩天才離開。”
克萊爾也順著他的話語轉移了註意力：這個說法……
“卡拉現在不常待在地球了嗎？”
康納點頭：“對，她現在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面。”
“她覺得如今的地球比較和平，也擁有足夠多的超級英雄。但在太陽系之外，會有無數的人們需要幫助——她想幫助更多的人，在她力所能及的範圍內。”
克萊爾最開始還有點意外，但仔細想了想，也不是不能理解。其實一切都早有預兆，而這確實會是卡拉做出的選擇。
康納又說：“不過她也並非獨自一人，還有小氪陪著她一起旅行。”
……
克萊爾找到卡拉的時候，她正在公園裏遛小氪。
脫下紅披風後的小氪看起來就像是一只普通的白色狗狗，只不過格外聰明可愛一點。而卡拉也穿著普通休閑的打扮，將漂亮的金發盤了起來，鼻梁上還架著一副款式樸素的茶色墨鏡。
在聽見熟悉的心跳時，卡拉停下了腳步，還沒轉身看見人呢，唇角就先彎起來了。
而她也松開了可伸縮的牽引繩，任由小氪快樂地跑向他們家許久未見面的另一位家庭成員。
克萊爾蹲下手，再張開雙臂，任由小氪撲進她的懷抱，親昵地用濕漉漉的鼻尖去蹭她的臉頰。
卡拉在這時候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一會兒她：“好久沒見了，克萊爾。”
“你看起來心情不錯，是發生了什麽好事嗎？”
克萊爾一邊揉著小氪的腦袋，一邊自己也擡起腦袋看向卡拉，眼睛裏充滿了流動的笑意：“哦，可能是因為我不久前參加了一場非常棒的正義聯盟派對。”
“有多棒？”
克萊爾挑出重點：“派對的地點在蝙蝠洞。”
卡拉發出了驚嘆：“哇哦，那確實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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